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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雪飞龙 于 2020-5-29 11:37 编辑
长城杂思
没来长城之前，我对长城抱有太多的神秘感，我早就想解开压抑在心中多年的谜团，亲睹其容颜，看看从两千多年前走来的历史到底长什么模样。 登长城的念头我已经积累了很久很久，至于要追溯到哪一年，我无法准确推算，最起码在懵懂的少年时代就已经开始了吧。我甚至不相信我这辈子真的可以亲临长城，倒不是我距离长城有多么遥远，而是我从未鼓起过勇气一人独闯天下，或者是潇洒地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如果不是因为一个重要的采访任务，我连北京都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抵达。我是去北京采访一个共和国开国少将的，准备为其写传记。在将军家人准备资料的空隙，我来到了魂牵梦萦的八达岭长城。 一 北京的八达岭长城是迄今为止保存最完好的一段，也是游客最为青睐最为集中的一段。其热闹的程度无法简单地使用人流攒动、摩肩接踵等词语来形容。长城上，到处都挤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甚至是世界各地的人，各种肤色的人沿着长城或上或下，或驻足，或远眺，永远处于没完没了地流动中。处处都有人留影，他们摆出各种造型，做出各种表情，希望在此留下一份永恒的纪念。我相信他们跟我一样，看到长城的第一感觉一定是“壮观”二字。在山脊蜿蜒逶迤的长城如一条扭动着身躯的巨龙，正朝天的尽头游去。它的身上，长满了红男绿女制成的鳞片，令这条巨龙多了些现代化的色彩与气息。长城的两边是翠绿得如翡翠一般的青山，恰好给巨龙设计出一幅朴素而纯美的宏阔背景。连绵的山如苍茫的大海，巨龙在大海中肆意徜徉，尽情遨游。 我尽量放慢着自己的脚步，太过匆匆，等于走马观花，我不想错过这也许一生仅有的一次好机会。游客们不断从我身边闪过，就好像要去赴什么约会似的，除了拍照时会逗留一会，几乎一直处于运动状态。我用儿童的眼光打量这段奇迹，有着几百年抑或上千年历史的长城，到底是靠着什么支撑到了现在的？长城全以大片青砖铺筑，从底座到墙顶，从墙身到城垛，处处是大片青砖的身影。墙高6至9米不等，呈上窄下宽的梯形状。大部分墙顶宽阔平坦，最宽处约有6米，最窄处也有近5米，可以“五马并骑、十人并行”。外侧短墙高，内侧短墙低。内外墙皆以人字形青砖覆顶，如此造型既可保护墙体，又形成了一种装饰，更能使长城经受风雨的考验与岁月的侵蚀。 我想用手去感知长城历史的温度，时间漫过了记忆，平整近乎光滑的青砖，已经无法述说曾经的过往，一切的历史都已凝固在了时光雕刻的脚印里。我将手掌贴在一块青砖上，试图破译来自远古的密码。渐渐的，我的思绪被牵引出来，我似乎看见了周幽王正用绝望的眼神向长城求救。此时，他也许在捶胸后悔，不该“烽火戏诸侯”，不该为了一个女人而断送了祖先苦苦打下的江山。他或者还在幻想，一股神兵自天而降，救他于水火之中，他还没有享够福呢，就这么死了，他不甘心！故事的结局我们已经知晓，周幽王必须为自己的愚蠢买单！这个故事的真假我们暂且不论，有关长城的起源大概就是从此开始的。据有关史料记载，春秋战国时期诸侯兼并，相互争霸各自设防，先后修筑长城以为互相防卫。这些长城的位置根据各诸侯国家设防的需要，或南或北，或西或东，布满了中国黄河、长江流域的广大地区。一时间掀起了一次修建长城的小高潮。 这时，我想到了另外一个人，他叫赵雍，就是赵武灵王，战国时期赵国的一个很有作为的君主。他刚即位时，赵国国力还非常弱小，常受中原大国的欺侮。林胡、楼烦等游牧民族也时不时地来骚扰，甚至连小小的中山国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常来进犯。这位继位时才十五的小伙子，暗地里憋着一股劲，一定要强盛自己的国家，决不能再让人站在他头上拉屎拉尿了。他胸怀韬略，深谋远虑，大胆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他推行“胡服骑射”的政策， 改革了传统的军事装备和落后的作战方法，使国家实力大大增强。为了抵御胡人南下骚扰，赵武灵王还特意在阴山修筑了一段长城。这段长城虽然大都是夯土建筑，无法与今天看见的青砖砌就的长城相提并论，但起的作用是一样的，那就是防御敌人的进犯。今尚有遗址，可以从中查找历史的痕迹，令人遥想当年的征尘。 后来，秦始皇统一了六国。那些各诸侯国所建的横七竖八各种朝向的并不连贯的长城，在统一之后，除一部分被用作万里长城的基础外，其余大部分都被下令拆除了。至于他为什么要筑一道万里长城，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说得很有意思，他是要把帝国当自家院子一样围起来（《长城与书》），也许，在秦始皇的思维里，整个帝国就是他的家！ 二 要把那些断断续续的长城连接起来，形成连绵不断的气势，看似简单，其实是一项浩大而且艰难的工程。据记载，秦始皇为了修建并连接万里长城，从全国各地征调了近百万百姓来一起参与。当时没有任何现代化的机械设备，全部劳动都得靠人力，而工作环境又是崇山峻岭、峭壁深壑。可以想象，那些被人当牲畜一般用刀枪剑戟鞭子绳子驱赶而来的百姓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了砖缝间传来的哭泣声，在微微的风声里时断时续，似有若无。请原谅，我无法在此完全复原当初修建长城时浩大而惊心的场面，更不知是否惨烈到不断有人倒下、其余人再从其身体上踩过去、就当那是一块冰冷的石头的程度。但我可以想象的是，那些缺吃少穿、面黄肌瘦、每天都是超强度负荷的小小役夫，一个个身不由己，被严密监控在无限艰苦的建筑工地，逃无处逃，哭无人理，就算饿得头昏眼花，依然得翻山越岭，扛起石头往上爬。身后是手拿鞭子的监工，一个个铁青着脸，瞪着田螺一般大的眼睛，四处搜寻是否有想“偷懒”的人。如果你想休憩，在你停歇的刹那，狠狠一鞭立即甩了过来，“啪”地一声，扎扎实实地打在你的背上。一道鲜红的血印在阳光底下格外刺目。你不得不忍着剧痛，咬着牙，吞着泪，继续往上爬去。我想，这样的故事每天每时每刻都在上演吧，在历史课本里，我已经做足了铺垫。 有一个家喻户晓的故事——“孟姜女哭长城”，讲述的就是秦始皇征调民夫修筑长城时的事。 传说，孟姜女是秦朝时孟家与姜家的女儿，长的很漂亮、聪明又善良，很得邻里乡亲喜欢，长大后嫁给了一个叫做范喜良的书生，可是他们结婚才三天，秦始皇就派人把范喜良抓去修筑长城了。因为思念丈夫，孟姜女千里跋涉克服千难万险来到长城。人是到了，可丈夫却死了，连尸骨也埋葬在了长城底下。孟姜女伤心不已，边哭边喊，最后感动了天地，降下滂沱大雨，滚滚洪流冲垮了一段长城，露出了他丈夫的尸骨。 这个故事明显有杜撰的成分，我们现在不必去较真。但我们可以从故事里去窥视那遥远的过去，从一个侧面打捞出一个血淋淋的现实来，那就是老百姓用生命作为代价，把坚固的长城修筑起来了。我们当然可以臆想另外一个版本：老百姓为了抵御外敌，同仇敌忾，众志成城，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用自己的血肉去修筑长城，从而保卫了自己的国家。但我们会不会觉得这个设想有点残忍？这种扭曲历史的浮想能否安抚那些倒在长城底下的冤魂？ 历史不会自己告诉我们答案，所有惨痛的记忆全镌刻在每一块青砖的骨子里，随着岁月的老去，这些记忆也被风干得只剩一堆残骸。 我蹲在地上，心有点隐隐作痛，我呼出一口长气，缓了缓自己的心情，好让自己继续往前走。 我知道，只有我这样多愁善感的人，才喜欢与过往较真，喜欢拨开历史的烟尘，去探寻一段久远的传奇，挖掘鲜为人知的秘密。 三 长城起源于防御，每一段长城的故事都与一次惨烈的战争有关。当国力弱小到无法与强者抗衡时，筑一道高高的城墙以阻挡敌人的进攻确实是行之有效的好办法。这些城墙形状不一、规模大小不等、建筑方式各异。如果秦始皇没有毁灭这些千奇百怪的城墙，如果他们能穿越漫长的岁月，就算以一身沧桑站在我们面前，我想，它们肯定会成为最好的教科书，为我们鲜活地展示一段烽烟四起的历史过往。可是，历史无法假设，过去的就永远过去了，消失的就永远消失了。久远的历史能为我们后人留下这点宝贵的遗产已经近乎恩赐，我还是不作贪得无厌的奢想吧。 我随着人流一级级往上攀登，越往高处走，路就越陡，难度也越大。走着走着，身边的人不免喘起了粗气，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如拉风箱一般发出一阵阵的“呼呲”声。而我，则继续在搜寻能见证历史的碎片。 在浏览长城照片的时候，我们都会发现，长城上每隔一段会有一个城堡类的设施，我私下里将其叫做烽火台。当我查阅了有关资料后才明白，那叫敌楼。这些敌楼，形制相仿又各具特色，其中有巡逻放哨用的墙台，也有上、下两层的敌台，上层周围设有垛口和射洞，下层为士兵住宿和存放物资的房舍。台堡的距离根据山势和地形而设。全部为砖石结构，第一层和第二层顶部做成许多拱券，有梯道上下。我走进敌楼，想近距离感知其结构与功能，甚至想登上顶部去远眺。但梯道今已全部封闭，没有开放。有游客也如我一般想上去，一看锁着，便带着点遗憾或微微的失落转身离开了。 这一个个敌楼通过长城连城了一条线，可以互相接应，互相支援，共同承担守护任务。 长城作为军事防御设施，在特定的历史阶段，确实起到过不可估量、不可替代的作用。 秦朝建立后，内部已无任何可与中央政府抗衡的敌对势力，但北方游牧民族匈奴却日益强大，对秦帝国的安全造成很大威胁。 为防患未然，统一后不久，秦始皇便命令大将蒙恬率领三十万大军北击匈奴，收复了黄河河套地区，于其地设九原郡。 公元前214年，秦始皇令蒙恬负责修筑北方的长城，以防备匈奴南侵。 有人问，秦始皇为什么不发动兵力去彻底征服匈奴，从而占领匈奴呢？何必劳民伤财，兴师动众去修筑一条毫无意义的长城？其实，秦始皇不是傻子，他何尝不懂其中道理？须知，当时匈奴所处之地乃苦寒之地，在中原地区生活惯了的人到那里去生活，能适应么？且不说劳师远征成本太高的事，一旦打下来，如何守卫？派谁去守卫？所以，几经权衡，秦始皇认为还是修长城来得简单实惠，而且高效。事实上，他修筑的长城在很长时期内的确起到了阻挡匈奴南下的作用，保障了内地的百姓不再受到骚扰，能安定地生产，安心地生活。 四 我站到了短墙边，向远方望去。灰白色的天幕下，是如大海的波涛般起伏的山峦，每一座山都披着绿色的盛装，似乎经过了一番特意的精心打扮，怀着一种期待在接受我们的检阅。我是个很情绪化的人，一切的美景都容易引发我的感慨。看到如此壮美的景象，我真想吟一首诗，来好好赞美一下。可惜，我除了发出一个感叹词“啊”，便马上词穷了。我不是诗人。 突然，耳边响起了一阵熟悉的旋律，对，没错，是《义勇军进行曲》，我们的国歌！有人竟然将这曲子设成了自己的手机铃声，我想，这一定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我循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士按下了接听键，“喂喂喂”地与人交谈开了。我无法推断他是谁，来自哪里，是干什么工作的，但我心里突然对他萌生出一种敬意。 激越雄壮的旋律一下子把我的思绪拉回到了抗日战争时期。狂傲的日寇曾经是如何地蔑视我们啊，他们发疯般的叫嚣，三个月内占领中国！敌人早已打好了如意算盘，幻想着占领中国后如何掠夺我们的财富，享受我们的资源。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平时一盘散沙的中国人会一夜之间拧成一股绳，砌成一道坚固的人肉长城！无数中国人在《义勇军进行曲》的感召下，奔赴战场，凭血肉之躯与残忍的敌人进行了殊死搏斗。十四年漫长而艰苦的抗战，终于将日寇赶出了中国，保卫了自己的家园。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歌词铿锵有力，节奏明快，催人奋进；旋律激越雄壮，高亢嘹亮，令人鼓舞。可以想象，在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多少爱国志士听得热血沸腾，血脉贲张，然后毅然决然义无反顾踏上了抗战之路。今天，在和平的岁月，我听了依然会激情滂湃，心潮起伏。 长城，长城。对啊，长城就是用血肉筑成的！无论是两千年前还是今天，中华儿女在面对外敌入侵时，何曾惧怕过？当国家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凭血肉之躯去阻挡敌人的进攻，只要家园还在，献出生命亦在所不惜！ 有一首古诗突然闪进我的脑海——《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这首诗充满了激昂慷慨、同仇敌忾的气氛，很像一种战前动员令。全诗表现出军民团结互助、共御外侮的高昂士气和乐观精神。我们在诵读的过程中，很容易为诗中火一般燃烧的激情所感染，并对那种慷慨激昂的英雄主义气概心驰神往。我想，这种保家卫国的意志不就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精神内核吗？它已经长进了我们每一个炎黄子孙的骨髓里，成为了我们代代相传的坚强基因。 血肉之躯筑就的长城具有无坚不摧的力量，我们凭借顽强的意志与敌人血拼到底，不把敌人赶出去誓不罢休！十四年啊，十四年漫长的抵抗之路，没有坚强的信念如何能支撑下去。也许，没有人想过，一首歌的作用到底有多大，谁称过精神的重量？ 那位游客在接电话的过程中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密密麻麻的人流中。而我的耳畔还回荡着《义勇军进行曲》那激昂的旋律。 五 从建筑学的角度来看长城，长城完全可以跻身世界先进行列。有人将其与世界上其他著名建筑一并列为世界中古七大奇迹（意大利的罗马大斗兽场，利比亚沙漠边缘的亚历山大地下陵墓，中国的万里长城，英格兰巨石阵，中国南京的大报恩寺琉璃宝塔，意大利的比萨斜塔，土耳其的索菲亚大教堂（圣索菲亚圣殿）），就是对长城最好的褒奖。长城东西南北交错，它西起嘉峪关，东至山海关，绵延万里，气势磅礴。它好像一条巨龙，翻越巍巍群山，穿过茫茫草原，跨过浩瀚的沙漠，奔向苍茫的大海。其建筑时间之长，跨越范围之广，放眼世界，我敢断言，无出其右者。根据历史文献记载，有二十多个诸侯国家和封建王朝修筑过长城，若把各个时代修筑的长城加起来，大约有十万里以上。其中秦、汉、明三个朝代所修长城的长度都超过了一万里。现在我国新疆、 甘肃、 宁夏、 陕西、 内蒙古、 山西、河北、北京、 天津、 辽宁、 吉林、 黑龙江、 河南、山东、湖北、湖南等省、市、自治区都有古长城、烽火台的遗迹。其中仅内蒙古自治区的长城就达三万多里。 我把长城比作一幅巨型工艺品一点也不为过，其设计之精巧，造型之独特，简直无与伦比。这是我国古人杰出智慧的结晶，是传统精美建筑艺术的典范。游客们来到这里，除了可以感受其磅礴的气势，欣赏其壮美的画面，更可以领教我国古人巧妙的设计灵感和先进的建造艺术，领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和深厚的文化内涵。如果你站到高空去看，是否感觉这万里长城像一串跳跃的音符，在群山之巅飘荡出美妙的乐曲？而我们伟大的中华人民正是这乐曲的演奏者。 在这里，我列举几位国际名人对长城的评价，从中可以感受到长城在世界人民的心中具有何等地位。 以色列前总理拉宾说：设计者太伟大了，长城不愧为世界奇迹！ 美国前总统尼克松说：只有一个伟大的民族，才能造得出这样一座伟大的长城！ 俄罗斯原总统叶利钦说：这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工程，在其他地方我从未见过类似的杰作。 美国前总统里根说：长城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奇迹之一，确实令人鼓舞。人们在上面爬坡都感到吃力，可以想象当年建造长城时需要什么样的智慧和力量。 这些评价不无誉美之词，但我们读后并不觉得过于恭维，就像我们会发自内心地去夸赞埃菲尔铁塔一样。长城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 我在长城彳亍着，观察着，思考着。我无法在时间上来丈量长城的现实长度，那么我就用这种广博的联想来延伸长城的历史长度。 六 随着人流，我往前缓慢挪动着。长城像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见惯了人世的风风雨雨，早已心静如水。他安静地卧我们脚下，任由我们在他身上攀爬。他慈祥得就像自己的爷爷，眼神中全是爱怜。 我边走边想，既然来了，我还是尽可能多走一段吧。人的一辈子能登长城游长城的机会不是很多，也许我这一生就这一次机会。毕竟，从我家乡来到这里过于遥远，宁都与首都的距离是一千七百多公里，我没有办法经常来。我不想留下太多的遗憾。 作为一个游客，去哪游玩的选项很多，但要像长城这样具有丰富内涵与伟大意义、能震撼人的心灵的地方却不多。普通的景点无非是能带给人们一点赏心悦目的视觉体验，却无法引发人们产生联翩的浮想与深沉的思考。长城的奇特之处就在于，我们在游览过后，一定会在内心荡起波澜，会产生丰富的联想，甚至会有与之对话的冲动。这种特殊的体验也许只有亲历过长城的人才会有吧，我不知道别人是否也如我一样，对于长城会有如此之深的感慨。 要不是导游给我们限定了时间，要我们按规定时间回到车上，我真想一直走下去，我想看看长城到底还藏有多少秘密，装了多少故事。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只好挥手与之告别，恋恋不舍地走下了长城。下了长城后，我回头伫立了一会，我只想多看一眼，因为，这一走，我不知何时还能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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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9 11:3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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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9 11:5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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